“哎呀小伙子,你咋穿成这样啊?三清像该不是你弄坏的吧?”女子欣赏美色之余,狐疑道。
三清像?是他理解的那个三清像吗?
浮黎指着地上被他嫌弃过花里胡哨的碎块,有些难以接受:“这是,三清的法像?”
“是啊,你不认得?你不认得还跑进这三清观做什么,看风景啊?”女子理所当然道。
“认得……却也不认得。”
他记忆中的三清分明是三个香香软软的团子,跟了君山上结的白桃似的。哪怕长大后只见过寥寥几面,也依稀有几分印象——至少是好看的,个顶个的俊秀,绝不会如这法像般不堪入目。
“什么认得不认得,我问你话呢!别以为你长得好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你偷溜进来就算了,平时也不是没人溜进来过,但你要是弄坏了三清像,我怎么说也要把你送去上级那里要个说法!”女子叉腰,有些蛮横地指着浮黎念叨,昂起的脖子像极了打鸣的雉鸡。
浮黎被莫名一通怼,本就强压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但他实在不好和女娲后人动手,于是又强压下去。
一来二去,快把自己烧着了。
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觉着弄坏儿子法像的这个罪名著实有点大。于是丝毫不知廉耻地推诿责任:“不是我弄的。”
“不是你弄的谁弄的?”
“……罗睺弄的。”对不住了,下次打架让你三招。
“罗睺?那他人呢,人怎么不见了?”女子不依不挠,明显是不信。
“跑了。”顿了顿,又觉得不能失了颜面,补充道:“我打跑的。”
女子气笑了,觉得这个年轻人实在是白生得一副好皮相,胡诌出这种理由来诓骗她:“好,我再问你一遍,谁弄的?”
“罗睺。”浮黎很奇怪,这人怎么老要他重复?难不成是罗睺近来名声变好了,‘凡事无原委,罗睺来背锅’这条黄金定律,不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