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浮黎感觉身上骤然一沉,一具躯体覆将上来……
然后他——就被压醒了。
浮黎迅速睁开眼,却发现眼前还是一片黑暗,脸上还有点软软的触感。他心中一凛,莫非这破梦还没醒?
于是浮黎猛地坐起身,只听“咕咚”一声,当他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时,只见一个光溜溜的团子四仰八叉地趴在地上。
“……啧。”浮黎扶额,晃了晃脑袋。
他这是从一个梦换到另一个梦了吗?不然这不穿衣服的小孩儿打哪儿来的。
“痛痛,呼呼!”裸团子静静趴了会儿,见浮黎就是不来扶他。于是又手脚并用地爬上床,把屁股怼到浮黎眼前,满是委屈地说:“屁屁痛,要呼呼!”
浮黎眼带惊恐地望着眼前两瓣白面团似的屁股,又回想起了梦中一些不可说的画面,崩溃地一巴掌打在屁股上,扯过被子蒙住脸,当只怂怂的鸵鸟。
“哇——”裸团子不可置信地一抖,小嘴一扁,两颗黑珍珠似的眼里就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
“咋回事儿,谁在哭啊?”隔壁的朱冽推开门,惊疑不定地看着嚎哭不止的团子,“这,这是谁家的小孩儿啊?”
团子在有人进门的一瞬间就扯过被子一角罩住了自己,他委委屈屈地指着鸵鸟浮黎控诉:“夫泥,夫泥打傻宝!要亲亲才能好!”
浮黎一顿,这熟悉的称呼和语气……他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露出一条缝,伸出根手指去戳团子:“傻宝?”
傻宝扭了扭肥嘟嘟的身子,转开头,很是不给面子地“哼”了一声。
浮黎有些尴尬,他是被梦中的古怪发展给魇住了,才会不管不顾地上手打屁股的。谁成想傻宝凭一株杂草的跟脚,还能这么快化形?这下倒是有点糟糕了,人家奶团子本来满腔热情地想要和他亲热,结果被一巴掌打懵了……
浮黎想了想,钻出被子绕到了傻宝面前,决心放下面子道个歉:“我错了还不行吗,傻宝要怎么才能不气啊?”
傻宝闻言,抬头偷偷看了浮黎一眼,又撇开视线,鼓起脸说:“哼,要夫泥亲亲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