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宝:“……”哦豁。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浮黎一眼。眸光扫过戳到他眼皮子底下的后颈,只觉得那截皮肤雪白柔腻,像极了初春里刚抽条的柳枝儿。
但浮黎整个人的气质又是冷冽的,如冬日松林里的第一捧雪,透着微微凉意和清冷的松木香。
让人冷静的同时,更诱人沉沦。
浮黎问完,也不开灯,直接一个飞扑把自己摔进了柔软的床铺,如释重负地喘出一口气。
由于整张脸都埋在了被子里,他的声音听着也有些闷:“灯别开了,直接过来吧。”
等了许久,床铺都没有发出另一份重量压上来时的晃动。
于是浮黎用腿勾住床沿,像摊煎饼一样毫无灵魂地把自己翻了个面儿,又从床头抽出一个软枕塞到腰下,以一种微妙的姿势仰面望去。
属于城市金融中心的糜艳灯火掀开半阖的落地窗帘闯入屋内,但也只照亮了离窗不远的地方。男人站在房门口的光线晦暗处,只露出一点线条锋利的下颌和暴露在衬衫领口外的喉结。
那枚喉结如露珠滚荷叶般在颀长的颈间滚动了两下,男人低沉喑哑的声线便刺破夜色传来:“我去隔壁睡吧。”
“啊……可以啊。”浮黎没怎么多想就应允了。
其实他自己也有些纠结要不要继续和傻宝同榻而眠。在傻宝还是个软白奶团子的时候,他们睡一起当然没问题啦。可如今傻宝长得如此高挑,甚至散发出一种让他都会时不时心惊的成熟男人味儿。在旁人不清楚他们关系的情况下,万一被人瞧见两个男子睡一张床,恐怕会惹人非议。
他什么都不怕,可他不想让傻宝沦为外人的谈资。
傻宝从阴影处踱到床畔,脚步顿了顿,薄唇曳动间吐出一声低哑的晚安,就继续往内走进了浴室。
片刻后,浴室里没有传出水声,反而传出了一道轻轻的关门声。
浮黎抽出腰下的枕头垫到了脑袋下,扭了扭身子,调整出一个最舒服的平躺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