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离我这么近,耳朵痒。”浮黎还不太习惯这种相处模式,抵着男人的胸口,把他往回推。
男人低低一笑,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浮黎的耳廓上。
温热,带着点痒。
浮黎狠狠地搓了一把耳朵,挑起眼尾瞪了傻宝一眼。
眼见浮黎有些恼羞成怒的趋势,傻宝马上见好就收,坐直身体,正儿八经地回陈担生:“人类不是有句诗叫做上穷碧落下黄泉吗?”
看着很人模人样,一点都不像是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凑到别人耳朵边上说‘硬’的人。
陈担生像是没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天上地下,碧落黄泉。永生永世,不得相见。
什么仇什么怨,才会取这种巴不得几百辈子别碰上对方的名字?
巴士里面的空间很大,浮黎所在的这辆车上既有人修又有妖修,人修有不同派系,妖修又有不同种族。或许正是鉴于这点,各个灵修小团体之间泾渭分明,谁都不想搭理谁,还没开场呢,就有淡淡的火药味儿了。
可惜浮黎一行人都是些话题废,再加之一个虽然能来事儿却睡成死猪的车迟,简单说了几句话后,气氛就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就在这时,巴士忽然剧烈震动了一下。
不少灵修停下了交谈,有些茫然地左顾右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直垂着头的碧落在此时抬起了头,为这些初入骊山的愣头青解释:“修士们不必惊慌,这是我骊山的禁制。只有突破这层禁制,才算是进入了真正的骊山。”
说着,她指向车窗外。
同一时间,钢铁做成的巴士在众人眼中慢慢褪去了金属外衣,一阵温和的白光闪过——车窗和墙壁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缥缈浮动的纯白轻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