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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声音消失,脚步声也行远后,浮黎终于得以从火热的怀抱中脱身。

他几个箭步冲至刚才传来声音的地方,凶狠地环视四周,咬牙切齿道:“人呢?有本事出来单挑啊!”

彧清跟过来,好笑地顺毛安抚:“他们当然不敢跟我们霸气的浮黎天尊正面对峙啦,不过虽然人没抓到,但至少获得了许多有用的信息。”

浮黎也是一时气急,他当然知道在没法保证小灵修们安全之前,最好不要跟昊天正面杠上。

毕竟人家从前是打扫童子,如今可成了堂堂天帝,手底下不知道多少神官,而他们就两个孤家寡人,同为天界人士的泰山神又不一定愿意放弃自己的大好前程来跟天帝作对,由此看来他们的处境实在不妙。

但浮黎还是气不过,凶巴巴地分析:“没想到陈担生也是昊天那边的人!如果真如方才所说,陈担生大概率是有把柄在昊天手上,如果那个把柄是对他极其重要的人,那我们就很难说服他反水了!”

彧清却仿佛早有所料,脸上没有露出一点意外的神色,淡定地接过话茬:“所以我们首要目的不是说服陈担生,而是找出证据,让部门里的人相信陈担生其实是内应。之后,陈担生只能被迫选择一方阵营,而这时,如果我们能保住那个重要的人,或许主动权就此掌握在我们手中了。”

浮黎惊异地看向彧清,感觉自己从没认识过这个人一样。

不过他转念一想,彧清在混沌时就为未来的诸神黄昏做好了准备,说没有心计谋略肯定是假的。

他赞叹不已地鼓了鼓掌:“可以啊!不过……陈担生在总部的资历比我们深厚许多,不是那么好撼动的,而且唯一的线索三青鸟恐怕也已经被昊天宰了,更不要说他还会继续派出凶兽……”

浮黎想起昊天刚才那番话中暗藏的欲望,深切到令人心惊。

这种欲望很难去形容,既不像情人间的占有欲,也不像单纯的破坏欲,反而更类似某些复杂的情感杂糅在一起,从而病变成一种足以把人逼至疯魔的……执念。

对,执念。

浮黎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形容。

甚至冥冥之中,他有一种昊天的执念说不定来源于他的感觉……

“啧,这变态……”浮黎被这种可能性恶心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恰好这时又瞥见手头边有一只奇丑的羊雕,于是迁怒地把羊雕当做昊天,使劲往上面砸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