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些人早已在十八之前拿出了十八甚至二十八三十八的职责和勇气,到底是谁可以评判这个标准。”
“我也明白这是大众的划分线,在十八岁前的世道存在成熟的人也确实是占小比例,开始……”
顾沚在林亦墨的低头陈述中无声起了身子,他的下唇抵在林亦墨的眉宇之间,他的停滞让林亦墨戛然而止,不论是话语还是情绪。
林亦墨在脑海中扯出来的七零八散也确实让顾沚的疑虑击碎,毫无准备的被林亦墨说服。
林亦墨的随机应变也来源于生活实际,他甚至疑惑——他所心疼的顾沚才十八岁吗?所谓意义上的十八顾沚又于何时达标,在姐姐离世之时,甚至更早?
……
林亦墨的一切低沉被轻柔抬起,像一只小橘猫被舒缓的力度挠起了下巴,他轻缓被安抚。
可是——
林亦墨这般遮挡却又能掩盖于何时,不可抗力便是不可抗力,不可抗力可以是沈菻忻,甚至可以是踽踽前行的苏城——沈菻忻手中的苏城。
生日过后的自习依旧是没有任何阻挡的冲刺。顾沚松下笔尖墨水的晕染,他撑开自己背后蝴蝶骨,斜方肌的紧张也逐渐松懈。
顾沚摸过林亦墨面前橱柜面上的手机,那是顾沚的手机——可这一个动作激起了林亦墨内心的惴惴不安。
今天林亦墨总是让顾沚毫无意识得被拿走了手机,林亦墨也时常查看于手机消息界面是否重新带来了陌生号码的噩耗。
“怎么了,小沚?”
林亦墨注视于顾沚,顾沚盯着手机屏幕的眉头皱蹙。
林亦墨在刹那间可以感知到一串陌生号码带来各种亲昵背后的严肃冷峻,是突如其来倾盆大雨,是烈日当空下一秒的寒风咆哮。
顾沚翻过了手机屏幕,是显示的是他们特有格式的备注“c–苏城”。
是唯有顾沚发出消息的嫩绿色条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