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拥抱向你带着匕首的人不是很痛苦吗?我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如果连基本的尊重都得不到,我还需要进行我的什么职责义务,胁肩谄笑才是真的恶心。”
这番话确实对大众眼中顾沚的善者形象造成一定毁坏。他这番话像是脱离了班长的责任心,却又由内心出发——在他眼中,不承认他们的关系,甚至去进行撒谎,对他们的关系有着心虚等等的负面情绪,一切都是对不起林亦墨的行为,是对林亦墨的不负责任。
也确实,顾沚的关心已经是逾越到苏城的生活当中,他是带着善心而去。而这份善心又和林亦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顾沚由苏城读到身上读到的是对林亦墨这份心意的糟·践,甚至蹂·躏。
“小沚……”林亦墨又重新拾起低气压回应。
“烦吗?睡不着吗?”顾沚用他的肢体摩挲林亦墨的后背腿部等等。
“是挺烦的,也不仅仅是因为苏城吧,就是想到这个世界不止一个这样的苏城,想着想着就挺烦的。”
林亦墨也知道这种突如其来的伤感甚至可以是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得让顾沚不知如何安慰,顾沚当时面对于各种残酷事态也确实无法安慰自己。
林亦墨没等顾沚大脑腾出思考的机会,他又完全懒洋洋收拾起一摊七零八散的忧戚:“睡觉吧睡觉,也不至于睡不着觉。”
—次日
在一模二模夹杂的各种活动中,他们找到了学习的缝隙,这也完全是毫无阻拦的学习一天。
两人走出教学楼楼道,飒飒作响隐藏于黑夜之中,微黄的灯光是形影相吊的映射,而他们的身影是疲乏困倦的投射。
“小沚,你有没有觉得今天我们格外的受关注啊。”林亦墨说,“我总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可是——只是在日程上没有阻拦,却受目光锁定的阻拦。他们引人注目可以发型气场带来的新颖,也可以是衣物传达带来的新鲜,可今天他们在这平平无奇的学习日中收到数不胜数的注视。
没有望眼欲穿、望穿秋水,是议论纷纷的瞟看,是被诧异填充,在一切的怪异之上也甚至可以说是鄙夷。
“确实。”
顾沚暗忖于心,也不知是苏城的话语惹起猛烈的冲击效果,还是也只有这一个名字能让此时顾沚陷入惴惴不安,一切冗长繁杂的思绪均为苏城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