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沚!你来了?”沈菻忻的欢愉由神态显然展示,手臂向后背过的她甚至不自觉得踮脚,无意都在传达她的心情畅然。
顾沚的冷峻神情像是在内心念了一遍——又不是来找你的,我找我男朋友你兴奋什么劲,别搞得好像我跟你有一腿似的。
“今天比较冷为什么不带件外套过来。”顾沚的步伐落在林亦墨跟前,他的肩膀落下他单薄外套。
林亦墨也顺势掩过外套,他似乎并没有任何言语可以表达,也确实是他诧异于顾沚这闪现功能。
“都快死了,还不做点善事积德吗?”顾沚要拿出的冷峻是无人能敌的地步。他像是行走在寒风咆哮于谷底的勇者,他用气势磅礴征服凛冽,一切寒栗势力臣服于顾沚。
林亦墨也明了顾沚的意思,她的精神心态不仅仅是逼走了母亲的存在,也不断折磨自己的身心体态。此时的她是靠父亲一人撑起她的医疗费用,也难怪于她在市医院方便出现。
这是钟言晰当时一并给予呈递的沈菻忻具体生活状态。
她已经是个死亡逼近的人了。
“你才快死了!”沈菻忻刹那间暴跳如雷,也不知是顾沚的长时间同她打交道的原因,顾沚能一下捕捉沈菻忻的弱点。沈菻忻的负面情绪爆发对他们似乎没有好处,可是就是心理舒畅,仅需如此。
“走吧。”
顾沚准备揽走林亦墨,林亦墨手上还掩着顾沚递来的外套,顾沚偏过头说:“外套穿起来吧。”
林亦墨听从顾沚的言语,果然顾沚一来这实际意义上的一家之主气息便展露而出,沈菻忻也完全被漠然置之。
林亦墨在急促中的外套微微立领,顾沚的整顿动作却惹起了沈菻忻的冷嘲:“真是恶心。”她前后的情绪转变也确实没有任何过渡,从高涨愠怒至冷落讥诮。
顾沚的手掩着西装外套的顺滑准备迎走林亦墨。顾沚是因为心理素质让他置若罔闻,而林亦墨是因为顾沚神态的镇定自若而视若无睹。
“你们是想要我死吗!?”沈菻忻的精神疾病也夹杂了不少公主病成分,将她置之度外的行为似乎在不断鞭挞她的精神领域。而沈菻忻的以死相逼成了她恃宠而骄的持续药剂,但是这招对于顾沚和林亦墨来说并无所用。
顾沚停滞的步伐提醒林亦墨留下思考的机会,林亦墨可以想到顾沚那份的黑暗,他们都是人,他们并不至于用无比高尚的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