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宸正色道:“安德烈特使提到有关北鞑靼的那件事,将军此后有没有再考虑过?”
“原来如此。”沈长河也敛去了笑容:“你是新党激进派的人?”
“不错。”
到了这种地步,高宸也不屑于继续隐瞒自己的身份了:“我们知道将军戒心极强,可你防备谁都不会防备谢忱舟——因为你一向心软,而且你也知道,曾经以命赎罪的谢忱舟绝不会再背叛你。托她的福,我这个‘毫无背景’的人才能迅速取得你的信任,进而获得接近你的机会。”
沈长河向后靠了靠身子,淡淡道:“是为了暗杀我?”
“原本是这个目的。”高宸森然道:“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实在没有想到你居然是个杀不死的怪物!”
他歪了歪嘴角,露出一个有些阴冷的笑容:“所以,理事会决定改变原有计划,让你活着。”
至于活得像个人还是像条狗,那就不好说了。
沈长河从善如流地勾起唇角:“如此说来,我反而还应该感谢你的仁慈了。”
“也许。”高宸冷声道:“只不过将军若想活得舒坦一些,就得学会听话——比如,若将军能公开承认北鞑靼独立,那么不但你本人可以平安无虞地从这里走出去、接着做你的逍遥将军,谢忱舟以及其他你所在乎的人也都会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