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想明白了事情原委,沈长河心中愤怒之火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竟是些许同情和感慨。手腕上被勒住的地方稍稍一松,竟是萧子业把铁链从挂钩上解了下来,人也从他(此处和谐)站了起来,恢复了平时的模样:“刚才是我的错,你……好生休息。至于你说的事,容我考虑些时候吧。”
沈长河揉了揉手腕上的勒痕,沉默着站起身来,然后拖着不算太长的铁链快步上前,一把拽住萧子业的袖子。萧子业一愣,回过头来看他,脸上红的厉害:“……事到如今,你不想杀了我吗?难道还有话要对我说?”
“不然呢?将军希望我在这里揍你一顿?”
沈长河莞尔一笑,语气有些无奈:“我是想揍你,可是打不过啊。”
萧子业愕然地看着他:“你到现在都不恨我?不恨我侮辱你?”
“大家都是男人,开开玩笑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沈长河轻描淡写地笑了笑,道:“只是,希望将军莫要再开类似的玩笑了,我也害怕。”
萧子业泪眼朦胧地看向他。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这位年轻了自己十岁的弟弟身量竟比自己还高半头,加之神情沉静如古井无波,反倒比自己更显成熟,而那双原本妩媚的桃花眼晕出的浅笑,竟让他感到莫名心安——
也许,事实上也确是如此。
回到府上的当晚,萧子业居然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次日清晨刚醒来,就见妻子裴毓秀红着脸坐在他身边,声音里带着些许尚未褪去的(此处和谐),柔柔弱弱地唤了声:“将军。”
昨夜,一向于床笫之事很是冷淡的萧子业竟破天荒地主动要与她同房,这让从大婚以来就备受冷落的裴毓秀深感惊讶。很快,她就发现自己这位容貌俊秀得有些女性化的丈夫在某方面……堪称勇猛,勇猛得甚至有些可怕。
——他那一身仿佛用不完的精力,压榨得她最后几乎是连连哀求,才得以获得短暂的休息。
瞄了一眼绝色女子略带倦意的羞涩的脸,萧子业眨了眨眼,伸手招呼着她:“毓秀,到本将军这边来。”
裴毓秀顺从地靠了过去,却被他猛地一把搂在怀中,后者拨了下她柔软的长发,笑道:“趁着早膳没做完,我们再大战几个回合,怎么样?”
“将军!你坏死了。”
裴毓秀的脸愈发绯红,一双粉拳轻轻地捶了下他宽阔厚实的(此处和谐),娇嗔道。萧子业于是也不再调笑,而是将她纤细的身子抱得更紧了些,轻声咬着她的耳朵:“阿秀,给我多生几个孩子,我一定会对你们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