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舒听不淸他的话。想了想,她犹豫着道:“其实还有件事,不知道对你而言有没有用……东瀛间谍现下就在高昌王宫,据传还很受高昌王法尔哈德的器重和信任。”
沈长河兴致缺缺地问:“哦,是谁?”
“是一个女人,下人们听到过法尔哈德叫她‘美咲小姐’,我猜她应该就是东瀛首相之女伊藤美咲。”
说完这句话,就见沈长河很罕见地皱起了眉。徐曼舒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你认识她?”
“没什么。”沈长河平静道:“还有别的消息么?”
入夜。顾明宇仍旧直挺挺地站在大门外,两眼都有些发直。
他已经站了整整一个下午,一口饭没吃且一口水没喝,因此又累、又饿、又困。原以为沈长河起码会在让人赶他走或者让他进去之间“二选一”,却没想到后者把他当成了空气,理都没理过他。这期间,卫兵们进进出出换岗过几次,可始终没有人看过他哪怕一眼。
到了夜里八点多,天更冷了。顾明宇激灵灵地打了个哆嗦,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可就在这时,大门却被从里推开——
沈长河在他近乎绝望的时候,终于走了出来。
“你退学,就为了投奔我?”
“是的。”
“为什么?”
“我不喜欢维新政府。”顾明宇答得坦荡:“虽然国内舆论管制极其严格,导致我在上京对外界的消息一概不知,但直觉告诉我真实情况并非官方报道中的那样。”他抬眼定定地看着沈长河:“如果真像报纸上说的国泰民安天下太平,就不会有上京和谈,也不会有高昌寻衅,更不会有钟志国同学的无辜惨死了!我说的都对吗?”
沈长河笑了笑,答非所问道:“你不相信维新政府,却愿意相信我?”
顾明宇道:“其实不只是我一个人这么想!上次和谈您的事迹已经传遍了整个大秦,别人我不清楚,可我周围的其他同学都说,哪天维新政府若真的敢卖国或者倒行逆施,他们就去西南凉州。反正,在哪儿都是报效国家嘛!”
沈长河打趣道:“既然如此,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了?”
“……额。”顾明宇被问得哑口无言:“这个,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