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谢忱舟心虚地扭头,恶狠狠甩出两个字。沈长河叹了口气,幽幽道:“你等一下,我去割了他的人头——”
“不用了不用了!”
见识过义父险些把韩清一枪爆头的谢忱舟立刻连连摆手,头摇成了一只拨浪鼓:“我消气了,真的!再说我已经揍过他很多天了,够本儿了!”
“……”沈长河脸上温和悲悯的表情逐渐消失了。谢忱舟正对此摸不着头脑,就听他轻轻地开了口:“你打韩清只是为了报复?”
谢忱舟一脸坦荡地撒谎:“是啊。”
“那你为什么还跟他……”沈长河闭了闭眼,声音极低地挤出几个字来:“行苟且之事?”
谢忱舟哑口无言。她继而暴怒得如同一只小豹子,目露凶光一指沈长河:“我想跟谁上床就跟谁上床,用得着你管?!”
像是不解气似的,她尖叫着补充了一句:“当初我被他迷奸的时候,你在哪里?现在我想跟他好,你又把他打成了废人!这么些年你都没管过我,现在又凭什么管我?”
说罢,她抹了一把眼角滚落的泪水,掉头就走。沈长河猛地站起身来,低喝道:“你去哪里?”
“我要找韩清!”谢忱舟头也不回、咬牙切齿地回答他:“我要跟他结婚!”
然而,她连门都没迈出去,两个卫兵模样的人就把她给制住了。在沈长河的沉默之中,他们不顾她的哭闹和挣扎,把她关到自己的卧室里,锁了门便径自离去:
也许并未离去,也许他们就在门口站岗,可她看不见门外的情形。她靠着门缓缓坐了下去,悲愤地想:“义父把我软禁了!”
然后又感到彻头彻尾的愤怒:“他这么个漂亮小娘们儿似的男人……居然敢软禁我?!”
真想杀了他!
这种可怖的念头一旦产生,她就不哭了。背后蹭着门板站了起来,谢忱舟用手抓乱了自己短短的乱发,脑海中乱糟糟地又想起了白天沈长河开枪之时、韩清被吓出来的尿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