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从这一层来看,谢忱舟还真是个“例外”。
而此时,站在门外的谢忱舟也一直没走,也因此听到了屋子里的对话。当听到索菲亚告白之时,她只觉自己整颗心都揪了起来,随即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鱼和熊掌(一)
又是一月之后,上京传信,邀请西南将军、复国军总司令沈长河前去商讨战后重建事宜。在此之前,新党的部分高层也找他商谈了很多次,而这些极力拥护他的高级干部,所求无非就是希望他能尽快参加下一任新党理事会换届选举,取代韩清成为新一任主席。
肩负着这样的殷切期望,几乎是一到上京,沈长河就立刻向国府提出了改弦更张的建议——允许作为在野党的新党成员参政议政,公平参加国会议员的竞选。
此时,韩清、段焉一派武装势力在秦国各地发展壮大,其军力总数已经远超维新政府的中央军。在这种态势下,总统陈锡宁再也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尽管他再不愿意,也只能老老实实答应了沈长河的提议,以换取自己的平安。
处理好这件事之后,陈锡宁忽然提出了另一个问题:“张至诚和林雪怀这两个秦奸已经被关入了国狱之中,沈将军打算如何处置此二人?”
沈长河不假思索道:“交给法院处理即可。”
陈锡宁咬着嘴唇,犹豫了半晌才道:“林雪怀固然该死,但张至诚……他早在东瀛投降之前就曾多次与国府暗中合作,算是投诚有功,事到如今……也罪不至死吧。”
说着这些的时候,这位曾经嚣张不可一世的大秦合众国总统小心翼翼地瞄了沈长河一样,似乎生怕后者因此而大动肝火。时移世易,如今就连他自己的小命都在沈长河的掌控之下,又怎敢再如过去一般造次?
沈长河好笑且不屑地斜睨着他,语气倒仍很是尊重:“既是投诚有功,理论上自然该网开一面。只不过……”
他悠然道:“他的刑罚也该由法律来决定,非你我能够插手,不是么?”
“……”陈锡宁立时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张至诚他大概是保不住了,然而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需要明确,于是又谨小慎微地开口:“那么,如果,我是说如果——换届选举后贵党得以上台,可否给维新党留一条生路?”
风水轮流转啊。
“这件事,大总统倒是不必担心。”沈长河正色道:“你要相信,沈某一向是个很讲道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