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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招 方载酒 808 字 2022-10-17

他微微用力,想把虞岁拉到他旁边的座位上坐下,可虞岁死死地杵着,不坐,眼神淡得像水,看着灯光下的宋祁川,面容白净,神情冷肃,可能只有眼神里有些许温柔。

虞岁一想到那份温柔要分给别的女人,她的心脏就像被一只大手抓住了一样,快要窒息了。

宋祁川注意到她的异样,还以为是因为白天的事。

他皱了皱眉,声音有些沙,还是稳稳神说道,“这段时间没有好好吃饭吗?”

“吃了。”虞岁低头,眼神敛于长睫下。

“想吃什么就让袁婶给你做,家里什么都有,你还能把自己饿瘦了。”宋祁川松开手,拿起旁边的空碗,本想给她盛一碗人参附子汤,可这手刚松开,虞岁就转身走了。

临走前还丢下一句,“家里的饭没有外面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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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如练,透过薄薄一层白纱,卧室的光景有些朦胧。

虞岁抱着膝盖窝在沙发上,长发垂下来遮住脸颊,是自卫的姿势,只剩一截葱白似的手臂,摇摇晃晃地握着半瓶红酒。

宋祁川从不喝酒,也不允许虞岁喝。他认为酒精是麻痹意志的俗物,因此家里一瓶藏酒都没有。

唯这一瓶干红,还是去年李艺宵在她生日时送她的。

也多亏了这瓶酒,虞岁得以在这个本该失眠的夜晚,借着酒精昏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梦是记忆的重现,红色的,带着血的腥味。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宋祁川,烈日当空,焦灼的情绪四散。

她跪在家门口,膝盖硬的像石头,额头上的伤口传来火辣辣的痛感,鲜血顺着眉毛往下流,视线也变得血红一片。

她看不清周围有哪些人,指指点点的咒骂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