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岁脑袋里有根弦突然断了,她甚至听到了断裂的声音。
她慌张地起床,甚至来不及换衣服,穿着睡衣跑到了医院。
覃榭舟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坐着,满地的烟头,而他眼神颓败,肩膀已经垂了下去。
虞岁心慌得厉害,她脚步颤抖,脑袋中止不住地想,如果宋祁川死了。
如果他死了,她该怎么办?
李艺宵拿着她的羽绒服赶上来,披到虞岁肩上,然后扶着她走近,嗓音也有些颤抖,“他怎么样了?”
覃榭舟抬头看了她们一眼,眼神停在虞岁脸上,然后轻声道,“死不了。”
李艺宵踢了他一脚,“怎么说话呢?到底怎么样了?”
覃榭舟掐了烟,站起来,“人是死不了,可心死了,你明白吗?”
虞岁皱着眉,“什么意思?”
“我看了行车记录仪。”覃榭舟走向虞岁,声音有些沧桑,“他没踩刹车。”
虞岁似乎是没懂他的意思,怔怔地看着他。
“他被对面的远光灯晃了一下,没注意到骑车的人,等他反应过来打了方向盘”覃榭舟顿了顿,“车子冲向石桩,他没踩刹车。”
虞岁身形晃了晃,李艺宵扶住了她,表情有些复杂,“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肋骨断了四根,大腿粉碎性骨折。”覃榭舟看了虞岁一眼,“没有伤及要害。”
虞岁往前走了几步,“我上去看看他。”
覃榭舟叫住她,“小岁子,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