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在地上咳了好久,又干呕了好久。
为什么当时咳着咳着就会哭呢?
凌舞每次回想到那时候,有点不明白。
当时她为什么要哭呢?
后来……
后来有一天,她的母亲很高兴地为她做了一顿丰盛的饭,告诉她好日子要来了。
有一个军官,他要收养一个alpha孩子,一眼相中了凌舞。
凌舞见母亲高兴,自己也跟着高兴起来。
日子应该会好起来了。
起码不用再挨饿了。
她还记得离开的那一天,母亲给她穿上的新衣服,是很俗气的大红色,小嘴都被母亲涂的红艳艳的,她就这样握着妈妈的手,穿过凛冽的寒风,走到村子口。
当时还下了雨,雨丝是斜着的,家里唯一的一把伞伞骨断了一半,她们俩冒着雨走到村口,头发湿湿的黏在脑门上,有一辆黑色的车静静停在那里。
见她俩走到车子附近,车门打开,下来了一个男人。
那是一个体态臃肿的男人,但胡子刮得很干净,目光死死黏在凌舞的身上,似乎在衡量着什么。
凌舞犹豫了一会儿,她的母亲先向前走了几步,她停在原地,看着俩人短暂交流一会儿。
接着,她妈妈就朝她挥手,指着汽车兴高采烈道:
“进去吧,进去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凌舞盯着黑黢黢的车窗,看不见里面的情况,阴森森地仿佛将她吸入进去永不吐出一般。
她朝前挪了俩步,又突然停了下来。
她想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