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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黑暗的地下室, 只有一盏光线不稳定的灯泡悬吊在中央, 耳边传来水流滴答声, 好像是哪里的水管破裂了,却迟迟没有修复。

地下室里不止她一个人。

或者“人”这个词不能形容其他人。

见有新的成员加入, 他们都没有将目光看向她, 依旧赤裸着身子跪在地上舔舐着地面上的食盆。

凌舞看见角落放置了几个精致的人偶。

过了一会儿, 她才突然反应过来,这不是人偶。

是被切断四肢的人类。

因为眼珠子会动。

一双双眸子带着迷惘看向来客,看她们的样子,年龄应该跟她差不多,伸出柔软的舌头舔过男人的掌心, 没有牙齿, 或者说牙齿应该被全部敲碎了。

凌舞打了一个寒颤。

她在车上做过最坏的打算是被当场杀死。

但她不想像她们那样, 连求死都不能。

男人给那几个人偶喂完了营养液, 又回到她身边,将她身上的锁链扣死在地上,拽起她的头发朝着人偶的方向看去:“要听话。”他脸上露出一个森然地笑,牙齿很白, 让他在昏暗中看起来格外吓人,“放心,你年纪太大了,做不了这个。”

凌舞盯着他的眸子,一时不及回应,耳朵嗡得一下子炸开了,她被一耳光扇的嘴角撕裂。

“我跟你说话的时候,要注意最基本的礼仪。”

男人慢吞吞说道:“现在我是你的主人,听我说话的时候要专心。等会我会让仆人替你收拾一下,晚上给你开苞。”

……

她在地下室里住了三年。

直到战争……

她必须感谢战争。

如果不是战火已经蔓延到这里,她或许会在满14岁的时候当做废品处理掉,又或许更惨。

听她的主人提起过,幼年的孩子,是一道美味。

字面意思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