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音和虞箫姐妹俩都不是很爱喝酒。但母亲喜欢,特地装修了一个储藏室,里面藏了三万多瓶好酒,等她过世后,虞箫偶尔会从里面拿出一瓶直接开了喝掉,若放在以前被母亲看到,一定会抱怨一句暴殄天物的。
虞音有些恹,她努力打起精神,叉了一块牛肉送到嘴里。
入口滋味醇厚顺滑,肉香浓郁,顶级的牛排。在吃食方面,虞箫从不亏待妹妹,家里有一个十人规模的厨师队,基本能满足她们能想到的所有需求。
还有新鲜的刺身,和味道叫绝的饭后甜点。
小时候虞音对钱没有概念,常常不觉得有什么。直到到了主星后,才知道这样的生活比起平常人来说是真的穷奢极欲了。
哪怕她的父母亲已经是贵族当中特别节俭的,也没有蓄奴的习惯。但还是和平民的生活有着天壤之别。
虞音吃着吃着心口有点泛酸。
她仿佛是姐姐手下精致的提线木偶,悲喜哀怒都由不得自己。
她尽力吃完,放下餐具。虞箫拿着雪白的餐布替她擦嘴角,目光柔情专注。
虞音看着她笔挺的衣领,不觉虞箫的指尖已经摸上自己的脸颊,眼神怜爱道:“歇一会儿,姐姐给你上药。”
虞音心力交瘁,有话堵在喉口不知道如何叙说,任由女仆撤走餐具,眼皮又有些重,打着瞌睡。
虞箫给她喂了药,明明是毫无味道的药丸,却又怕她苦一样,往她嘴里塞了一块巧克力。
甜滋滋的。
甜到她想起了她当做宝贝的那根糖人。
她的委屈和痛苦,总是可以被姐姐轻易地收买,然后妥协服软,再周而复始,像手电筒灯光下找自己尾巴的猫咪,一圈一圈追逐自己的尾巴,原地打转,画地为牢。
“姐。”她微张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