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挺拔且决绝的背影越走越远。

江念低声道：“再见到你我放不下了，你必须跟我好，只能跟我好。”

声音很轻，仿佛是在跟自己说。

林子安回到餐厅时，李清正坐在原位上盯着桌面出神，他压低声音道：“李清？你好点了吗？”

李清不由地瑟缩一下，抬头看见他时慌乱的眼神慢慢平稳，他点点头，勉强勾起唇角笑了一下，“好多了。”

他的脸色依旧很苍白，但是看起来精神稳定了很多，alha的威压对oga精神会有很大的影响，尤其是顶级alha能让大部分ao都从心理上感到恐惧，甚至会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和应激反应。

江念刚刚的做法非常过分。

林子安无声地叹了口气，李清其实是被他牵扯进来的无辜者，想到这里他心里就很愧疚，对待对方态度也不自觉地温柔了点。

他伸手拍了拍李清的肩膀，轻声道：“能站起来吗？需不需要我扶你？”

“不用，我没事。”李清摇摇头，飘忽的视线终于落在他的身上，当他看到嘴角的淤青时愣了一下，“你，你的嘴角”

“嗯？”林子安下意识用手擦了一下嘴角，碰到伤口时眉头皱起，估计是刚刚打架不小心撞到了。

他搪塞道：“不小心碰到了，没事。”

这一听就是借口，但李清嘴唇微动，最终还是什么也没问。

林子安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江念刚刚说的话还在他的脑海里反复上映，一开始的愤怒正在慢慢消退，深入骨缝的疲惫感伴随着怒火平息的无奈涌上心头，这种感觉让他胸口像被人用浸湿的棉花堵实了，沉甸甸地往下坠。

“走吧，我送你回去。”林子安拿起桌上的单子。

李清神色微变，他没有拒绝反倒是点了点头，站起身跟在林子安的身后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