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二楼房间里走出个亚雌少年。
唇红齿白的艳丽面容顶着双哭肿的凤眼,红彤彤的有点儿骇虫,因为视野有限还差点撞上阔台的栏杆。
林安看到亚雌这副模样,就像误食了桑草叶晕醉着打圈的咕咕兽,顿时笑出了声。
西雅特听到细碎的轻笑声才抬起头,从狭长的眼缝中看到小雄虫站在不远处。
因为昨天又惹了林安安犯病,所以雌父要把他撵出家门。
西雅特一想到这个无法接受的事实,又想哭了,偏偏罪魁祸首还似笑非笑地打量他这张变丑的脸。
“不许看!”西雅特伸手捂脸,欲盖弥彰地叫道。
“西雅特。”
军雌冷沉的声音从楼下传来,西雅特一僵,缓缓放下想要遮挡的手,哼哧哼哧小声说,“你笑就笑吧,随你看。”
林安没什么捉弄蠢货的想法,欣赏够了就执着银手杖准备上楼。
触及温凉顺滑的手柄,他想起那抹浸在鲜血中的金蓝色,捏了捏手柄,头也不回地说,“去给我摘一篮星尾蓝。”
以前西雅特讨厌死了林安安这副颐气指使的模样,现在听到这话竟然如闻天籁。
林安安要他摘花!
亚雌小少年急忙去看楼下的雌父,那双墨绿的眼眸暗沉地盯着他,没有开口说要把他赶出去,算是默许了他在花园里摘花这件事。
西雅特哭了一整觉,此刻终于顿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