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可能是今生,今生的她就算移情,也不会放任萧珩到这么凄惨的地步,她心有余悸的搂着萧珩,在他怀中渐渐睡熟。
天还未亮,岳甯就在他怀中热醒,只觉身处一个大火炉里烤,她伸手去摸萧珩的额头,只觉手心像烧着一样,她一惊之下缩回手,忙起身叫墨意寻大夫过来。
张全策住所离这里少说也要半个时辰,他不敢耽搁,运起轻功匆匆赶来,再见床上的新郎官,心情说不出的复杂,就诊半晌后缓声道:“他是这两天情绪起伏过大引起的体质下降,按上次那方子服药便可,”顿了顿,他对岳甯似有所指的交代道:“切记,这两天要他保持心性平和,不要再刺激他。”
情绪起伏?
张全策走后一个多时辰,岳甯就一直坐在一旁看着萧珩,她愈看愈心惊,想的愈多,总觉夜里做的那梦是不是在暗示她什么。
沉碧把扇凉的药端进来,萧珩还没醒,也不知要睡多久,她只好把药灌进他嘴里,她不太会照顾人,喂的稍急些,不少药汁沿他嘴边流下,她拿手帕擦干净。
墨意端盆温水进来,岳甯轻声道:“放那,我来吧。”这是她两世里第一次帮他洁面,她取了帕子在清水里沾湿,帕子刚要沾上脸时,她目光一凝,蓦然看见他脸上的泪痕。
他究竟为何事,在梦里都伤心成这样,她在他耳边低声命令道:“不许哭了。”仿佛真能传进他的梦里。
岳甯生涩的擦拭他的脸,又替他的手重新撒药换纱布,他依旧双眉紧皱,闭目未醒。
她这个关头还需去布置事情,不可能在这守他整天,她唤来墨意守着萧珩,自己先走了。
萧珩醒来时岳甯还没回来,墨意上前去扶他起来,他头疼欲裂,眸子四处在房内寻一遍,然后扯着干涩的嗓子问:“阿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