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鸿舟冷哼一声,目光却盯着岳宁覆着自己的那只手,那只手并未收回,指尖在他掌心上微微一划,有点痒,他心中猛然一动,抬头去看岳宁,那双美目在灯下柔美多情,犹若春水,他面上腾的一热,视线怎么也挪不开了,身子止不住向她靠近。
岳宁明知故问道:“蹇鸿舟,你为何要离我这么近?”
蹇鸿舟恍然回神,登时有点不知所措,别过脸刻意恶声恶气道:“我离你那么近怎么了?”
岳宁脆声笑道:“我好看吗?”
此刻只有雨拍打屋檐的声音,屋里灯影朦胧,影影绰绰,蹇鸿舟闻言耳际一热,想起她的盈盈双目和方才那多情的眼神,他心跳忽然加速,期期艾艾道:“也、还成吧。”
他从不去注意姑娘的长相,却可以确信,岳宁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姑娘,到如今只要念起她的名字来情就不能自抑。
岳宁手搭上他的肩,她仰起脸来,垂落的几缕发丝轻轻柔柔拂过他脸颊,柔软的双唇在他颊上落下,不作多留,她笑意盈盈凝望过来,蹇鸿舟呼吸不稳,四目相对,鼻息渐近,他垂首在她脸颊上轻触一下,岳宁温热的指尖在他双唇上摩挲,蹇鸿舟直直看着她的脸,拿下她的手,立时亲了上去。
黑夜沉沉,万籁俱寂,饮翠居的灯还还亮着,萧珩正在床上盘腿练功,然心底雀跃欣喜未有停息,加之时不时就想起岳宁,他无法全神贯注,索性起身在房中来回踱步,片刻后点起书案前的烛火。
墨意之前在塌上睡着,他浅眠,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见萧珩坐在书案前,忍不住劝道:“夜深了,公子还是早点歇息吧。”
萧珩道:“我吵醒你了?你回屋去睡吧。”
墨意摇头,起身在书案前为他多加一盏烛火,萧公子只眉眼含笑盯著书案,他往书案瞥一眼,那里空空如也,萧公子作甚看得这么入神呢,他思索片刻,也许又是想起堂主春心荡漾了吧。
萧珩一想到婚期将近便心绪澎湃,坐立难安。他探身往窗外看去,仿佛真能在漆黑一片的窗外望见心上人似的。
墨意道:“公子别看了,堂主没住在那边,你就是看也没用。”
萧珩不好意思一笑,想静下心,却忽然想起那日在外头听到的话,他犹豫一会,还是问出来:“墨意,我是不是配不上她。”
墨意一怔,道:“萧公子哪里的话,你和堂主是一对般配的璧人,可是哪个嘴碎的狗奴才让萧公子生了这些心思,你告诉我,我禀报堂主就把他们从奉月教打发了去。”
萧珩神色微有失落,却摇头笑道:“不必如此,他们所说的确不假,论钱财,权势,武功,我平平无奇,没有哪一样配得上她,也没有哪一样是拿的出手的,我只是担心有一日她会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