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只是忙而已,他做甚要在这里胡思乱想?他却无法说服自己,被冷落的难受委屈憋得难受,他提起剑走到院子中央,把墨意从屋里头喊出来道:“墨意,来和我切磋。”
墨意连连摇头,摆手道:“不敢不敢,还请萧公子饶了我罢,我武功低微,实在不是公子的对手。”
萧珩没再勉强他,自己提剑而起,剑招虽和往日别无二致,剑的主人却有些漫不经心,他没控制力道,剑气飞扬削入池塘,那几只荷花被齐齐削掉,花蕾凄凄惨惨落入水面打转。
萧珩未有停手之意,心中苦闷不得宣泄,此时全倾于剑中,他神功傍身,剑势左右横削,寒芒快如残影,竟卷起狂风平地而起,无数绿叶簌簌落下,池塘的荷花连根拔起,同卷起来的水飞散四处,他用力过猛,秋华剑脱手而出,飞一般插入坚硬的地板上。
墨意在旁看得大吃一惊,萧公子功夫果然高深,一年未到竟已练至让人望尘莫及的程度。
幸好方才明智,不然公子没控制好力道,偏一剑就能削了他的脑袋。他看着萧珩拔剑入鞘,悄悄望那道远去的背影。萧公子今天火气真大,也不知谁招惹了他。
岳宁正专注的在案前提笔急书,此时窗外有刻意放慢的脚步声,她全当没听见,笔尖蘸墨继续书信。
蹇鸿舟以为岳宁真没发现他,偷偷走到她身后,忽然从身后抱住她,又在她脸颊亲一口,道:“想我了没?”
他忽然抱过来,信上立时多一团浓墨,岳宁提手肘撞他胸膛,不满道:“昨天才见过,有什么好想,我忙着,别胡闹。”
她下手从不留情,蹇鸿舟闷哼一声,胸口被撞得生疼,他拉开衣襟往里看去,还真青了一片,“下手这么重,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早点死?”
岳宁没理他,点燃烛火,把刚写的那封信在火上烧了,重新拿起一张纸,头也不抬命令道:“研磨。”
蹇鸿舟揉着胸口,见她似乎真在忙,也不敢打诨,一边抬眼想往信上看,一边研磨。
岳宁没避讳他,问道:“你内功到何地步?晋林长老没有藏私,上个月教你的刀法属实上乘,你学会没有?”
蹇鸿舟道:“学会了,内功练到第三重。”
她语气严肃,仿如有事发生,蹇鸿舟贴过去看她手中正写的信,乍一看微怔,又拿起旁边叠好的信笺迅速看下去,他双目骤然变红,揪着那封信急声道:“你已经找到西月岛位置了?”
岳宁点头道:“不然呢,你以为我这几天怎么一天到晚待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