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公开说出了对她表示怀疑的人的全部秘密,那几位质疑她的大佬被她说出童年的隐痛或者幽暗的秘密,当场痛哭,全场为之震动——然后,天人教变得势头更盛。
她先出手了,让我和自由党变成一个阴谋,之后针对她的一切反对话题都只是邪恶势力的反扑罢了。她这次,直接在光明处,攻向黑暗,如果自由党不是过去几十年始终秘密行动而是公开作为某某社会组织行动的话……
我想到接下来记者可能的诘问,底气渐渐泄去,我不知道唐宜知道多少,但我能说的少之又少——说出来都像狡辩。
但是中止发布会已经来不及了……我冲动了。
麦子对这件事仿佛有了经验,她喃喃自语起来:“然后自由党的正面行动就会像守土派一样,不存在了。”
失败的公关案例。我坐在休息室摆弄着我要展示的新品。对接下来发生的事充满忧虑。
我作为凌霄活着时,从未这样,在公众的视野中,用自己的言语来证明自己。
因为作为苦厄没有自己强大的力量,所以总是利用公众舆论来捍卫自己,如果舆论不在我这边,我就立即输了。
方则亦说:“大小姐来了。”
“别叫她大小姐了,烦死了!”我不由分说地将方则亦凶了一通,走出休息室,我从讲台角落瞥向与会所有观众,因为议题万众瞩目,记者们在后面用晶眼与补光灯堵了一列。
我看见唐宜孤身一人穿着流云道袍,梳着对她来说过分成熟的发型款款入席,她抬起手,平静地拢了拢头发,双手搭在膝头,目光变得坚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