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想象是怎样对抗主程序的呢?”
“情绪。如果你想象一个结构复杂但是冰冷的机器,主程序很快就会破解成功,但如果你想象一个真实存在的疯子,它和你生活在一起,那么,这个疯子反而很不容易被破解成功。”
“比如学者的光翼,从结构上说,它很容易被破解,但是学者为它赋予了情绪,学者说,它要向往飞起来,他到现在都坚信他的光翼有着飞行的梦想……不过就在上次,也就是第六次攻击霞落山时,主程序还是破解了这份梦想,但情绪的确会让计算力提升…… 但与此同时,你的想象力也会渐渐枯竭。”
“情绪是一个桶里的东西,十分有限,所以我们都没什么表情,尽可能地将自己的情绪,都投入到自己的想象中去。”皇帝解释清楚,我听得明白。
我说,要有光,只是光客观存在,它没有情绪。
如果我说,要有光,它温柔地普照大地,春天的嫩芽在阳光下发芽抽枝……
我就必须付出同等的温柔的心情。
我还没呵护出那一株嫩芽,机器又晃动起来,光幕上的倒计时下,忽然跳出一行字。
疯子,剪刀,枕头,半导体,团灭。
“断后的四个人没了,”皇帝脸上没多少表情,“符阵师,你现在会想象了吗?”
“会一点。”
机器内的广播忽然传出学者的声音:“陛下,主程序发现了我们,但陨石还没来,梦潮先来了。”
第二波梦潮!
皇帝还在虚弱中,学者突然说:“该死!已经来——”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