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是啊。”
沈希夷:“正经人谁搞艺术啊?”
我姐:“嗯。”
沈希夷:“你搞艺术吗?”
我姐:“我不,你呢?”
沈希夷:“我也不搞艺术,搞艺术的就——”
俩人对话起来,我听着小说二字,对号入座,心说这俩人莫名其妙对起了人家姜文儿的台词这是?
亏我姐没搭茬说下贱,不然我就要在这对璧人面前面壁。
我姐对的是:“就太厉害了。”
沈希夷:“对,艺术能改变世界。”
我姐:“鲁迅弃医从文就是例子。”
沈希夷:“是,唤醒民智就是这样是吧?”
我听不懂了,她俩在这里你逗我捧的,不知道的以为沈希夷暗箱操作打算把自己和这个不好笑的相声送上春晚大舞台。
她俩一致决定支持我写小说的事业。
沈希夷的支持建立在金钱上,她买来许多书支持我的文笔,但毕竟底子不好,我再怎么看也写得平常稀松三五眼,不能因为我受过什么文学大家的熏陶就变成文豪;她买来舒适的办公套装和电竞椅支撑我长时间的伏案写作,还带我去做马杀鸡,每天身心愉悦,就是我一写脑子就混沌,不知道为什么,各种奇怪剧情七七八八从脑子里倾泻而出,导致我的小说毫无章法,想到哪里写到哪里,如果我的读者能够见到我,必定赏我一脸臭鸡蛋和烂菜叶子;她还借此机会经常到我家里来,如果不是我妈时常使一杆长棍耍起来打人要害,她一定会想办法把我家所有东西都搬到她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