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仇,他只是需要牵制自由党的工具,但是如果利益足够,而自由党又有别的东西可以牵制,那我获得假释是很有可能的。
现在牵制自由党的就是舆论,自由党虽然直接撇开了天人教的影响,但它仍然是一个民间组织,官方一旦给它说这是个胡扯的组织,扣掉合法经营的凭据,自由党就会立马变成什么恐怖/组织……
但是理事长当然也知道舆论是很难控制很不靠谱的东西。
他把我放在天平权衡了很久,最终认为我比利益更轻。
“如果早几十年碰到你,我想我会愿意与你坐而论道,那时就不需要你来拿什么交换,我就自然知道该不该把你放出去。”
我摸着终端联系了我过去的校友,日落港口的章蕴。
唐宜就是死在日落港口。
“先别急,接受一下采访。”
我再次被倒吊起来,昏昏沉沉离开之后,一醒来,恢复了一会儿喝了口水,工作人员说,可以出去了。
我推开门,看见一群记者跳了起来,好像饿久了的猴子看见一根香蕉树迎面走来。
我忽然意识到问题是回答不完的,我立即抱着头做出一副应激创伤障碍的样子缩在角落。
有的记者犹豫了一下,但并不是所有记者都会温柔,几个晶眼和摄像头直接戳到了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