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最后一层床单,我一脚踏进了一个水坑中,低头一看,是踩进了洗衣盆——无数的泡泡涌在水面上,我抽回脚,用手一搓——洗涤剂太多了!这附近的人家都不富有,甚至都可以说是赤贫,有的人都不洗衣服的,为什么一盆水要放这么多洗涤剂?
那股腥臭忽然再一次扑在我眼前。
眼前的门半掩着,味道就是从里面传出。
我忽然感到很不安,回想着《神法典》,拉唐宜的虎皮做大旗,低声说:“遵从神的安排,我来了。”
“神的同在是我们今生最大的福乐。”里面那个年轻的女声平静应答。
我推开门,忍住了尖叫。
正对着门摆放着两把椅子,一个年轻的女人闭着眼,用双手柔和地抚摸着膝头的刀——我白天时见到的老妇人歪着脑袋坐在另一把椅子上。
她之所以歪着脑袋,是因为她的脖子已经断掉了,耳朵紧贴右肩,脸上停着平静的笑容。
腥臭就是从她身上传出,失禁的气味和血杂糅。
我连忙后退,手臂的激活仪和乾坤戒中的匕首都做好准备。
年轻的女人说:“你也是神的门徒,应该能够理解我们的决定。”
什么东西?唐宜教你们的就是这种邪/教吗!《神法典》不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