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当然长得也不差,她穿成这副流浪汉德性笑靥如花也还是让人心旌摇动。
但我师姐从来不看美貌,我师姐连镜子都很少照,所以妖狐的媚眼相当于抛给了一个瞎子,我师姐死死盯着地上那张联络员证件,被排山倒海的耻辱吞噬。
那时候我师姐趴在地上的姿势有点儿像她周岁时抓周的姿势。
妖狐对她失去兴趣之后把联络员证件踢到了我师姐膝头,摇晃着她毛茸茸的大尾巴一步三摇地越过我师姐。
守诫出鞘了。
我师姐跪在地上,灵力仿佛蛛丝一般牵动她的剑。
就算她只剩一根灵丝可以动,她也可以拔出她的剑,然后——
妖狐一歪头,吹毛断金的守诫从她肩头飞过,重重地插入对面的石壁。
那是一道很长的石壁,雕刻着人族反抗妖族黑暗统治的漫长战争。
一撮赤红色头发飘落在地。
妖狐:呀,早知道我就往那边歪,让你给我剪个齐刘海。
她在羞辱我师姐。
我师姐突然从原地消失了。
在那一刹,守诫回到师姐手中,妖狐突然消失了,师姐站在妖狐消失的地方,面目深沉。
我师姐的那一剑飞过妖狐,妖狐稍微分神扭头躲闪时,我师姐利用压在她身上的妖力松动的那一刹,连一毫秒的时间都不到,她拔出了真正的剑刺向了妖狐。
我师姐是个真正的剑士,她用剑不在乎这柄剑材质如何是否锋利,而在乎其中无可抵挡锐利无匹的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