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影上,师父面目冷峻,师姐表情清冷,师兄放完屁一脸愉悦,剩我被熏得面目狰狞。
那个红色铠甲女人不在照片上,仔细想想她如果真的是我死去多年的大师姐,她也应该在这张照片上有自己的位置。
离我的十六岁成年生辰还有九天,如果凌霄等我成年再夺舍我就好了。
我把照片压在枕头下,早上起来,合影里已经没有我,那个凌霄取代我的位置站在师姐身边,她和师姐一样高,笑意盈盈,好像一开始她就在这张照片里似的。
再揉揉眼,合影恢复如初,还是我苦着脸像吃了几斤黄连似的样子。
看来是我被夺舍的压力太大都出现幻觉了,幻觉不说,情绪还被压得低沉。
一旦想到之后就是那个搓脚丫子从没有个正形的女人占据本人健康茁壮的身体和我师父师姐师兄相处,我就像是跟一条刚吃完屎的狗舌吻过一样从胃袋深处涌上一股股的恶心。
我的比喻怎么这么恶心?都是被凌霄传染的,近墨者黑,她就是恶心本人。
第29章 守诫11-师姐的道心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录像中师姐的动作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有所减缓。
播到一半,妖狐施施然起身,师姐沉在录像回顾,一遍遍反思自己的错误,对大腿被压麻这件事没什么体会。
她很小就认识到实力就是道理这回事,隔壁山头三十岁结丹的修士明明人生阅历足够,但在她面前毫无道理,就是因为我师姐的剑比较锋利,所以我师姐的道理就比较有理。
同理,师父心里一直对那个神秘的凌霄念念不忘,也是因为凌霄的天才和强大比师姐更讲道理,从名字就听出来师父的偏心已经偏得不管不顾,大弟子叫凌霄,豪气干云,再转头看看我们三个,个个都透出我师父取名字时怕麻烦的心情。
师姐在瓶颈期已经很久了,她本该心平气和地接受天才也有一段时间低迷期的事实,但和妖狐对练让她的感悟愈发增多,突破近在眼前,她愿意为此付出更多代价。
希夷一振肩膀,轻轻搭在师姐肩头:“这种时候才看出你是个呆子。”
“哪里?”师姐沉浸在战斗回放,将她的话理解为自己战斗中某一处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