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不出你……那种效果。”师姐把“皮毛”二字吞回,她不是在夸妖狐,她只是懒得再带着狐狸去染头……多新鲜呐,哪个正经修士见到妖狐不提剑就上反而给她吃给她喝还给染头的?
阿豪说:“这美女姐姐染什么色头发都好看,姐姐不瞒你说我这头发是自己染的,你要信得过我,我给你染。”
“不用了,”妖狐兴致缺缺,盯着阿豪的头发越看越不顺眼,“要不我给你剃了吧。”
阿豪放下碗就往外冲,看来是要留发不留头似的抱着脑袋冲出去,师姐还没追出去,叫花子就看明白了:“没事没事,我知道阿豪住哪儿。”
闹腾过后,叫花子带师姐和妖狐往阿豪的石屋去。
“阿豪啊,他来了也有十来年了?忘了,来的时候还是个少年,个也没长高,头发还是黑的,说是自己旅游到落日废墟结果迷路到这儿了。我们看他是个修真者,就请他帮忙,结果他去看了看修魔者二十七,说打不过就溜回来了。”
“噗——小守诫呀,你学学人家,知难而退。”希夷戳师姐后背,师姐没有搭理她。
“他是怎么当上发言人的?”师姐退离希夷两个身位。
“我们这个城……有没有发言人不都一样么,他要当就他当吧,也就他一个修真者,碰上修魔者二十七抢小孩,他也会拦住一两次,他爱闹腾,那比赛什么的,都是他办的,说是几百年传统了不能说扔就扔,我们也没有办法,就顺着他吧。”
叫花子说得好像他有钱参加冰雕比赛似的。
说话之间,石屋已经到了,黑色的瓦片,黑色的墙壁,大门敞开,院子里有一个很大的晒肉架子,上面只有两条风干肉冻在那里。
阿豪从井里压水上来,冰疙瘩砸在铁桶里当啷作响。
他刚洗了头,用毛巾裹着,像头顶堆着个石头。
“美女,美女,叫花子!”他热情地把三人依次喊了个遍,然后打开家门欢迎,“快进来快进来,我正在染头。”
家里放着一盆热水。等阿豪摘下毛巾,希夷没忍住发出了一声噗。
她拽着师姐:“这也太绿了,你们没有头顶不能绿的讲究么?”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