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血腥和肃杀。
滴——
落在地上的是血还是锈水?
我师姐对血和锈水的认识不如希夷那么直接,手指沾了一点嗅了嗅……有血。
略微扬脸,二层楼有半截的平顶,断茬处扎出狰狞的钢筋,师姐轻盈一跳,落在最高的屋顶上。
一对金靴映入眼帘。
只有一对靴子,似乎洗净了,还滴着水,脚下汇聚着浅浅的一汪血水,希夷啊了一下,扶着师姐就开始呸呸呸,师姐被她拽得快要跌倒,指了指一边。
楼顶铺着几张旧的油布,脏污得连苍蝇也嫌,上面也是血,有一个光脚男人躺在油布上,略微撑起身子看看师姐和希夷这两个贸然闯入的外来客。
他没带面具,师姐看清他的容貌,似乎觉得眼熟,没有说话。
一张苍白瘦削的脸,似乎经年不见太阳似的,好像墙面一样灰白,眼睛眯起,眼角有着层层细纹,鹰钩鼻格外显眼。
修魔者二十七有两个手下,但师姐确
认眼前这个就是二十七本人。
“我听见你的话了,你来是要和我聊天?带吃的没有?”二十七双手也像白色的铁丝缠成的,苍白但可怖,血管密密麻麻地凸出。
师姐翻了翻乾坤戒,想起零食都留给我了,摇摇头。
“我饿了,我的手下还没回来,”二十七自言自语,声音还是温润好听,翻了个身躺着,“你怎么还不走?你在这儿一天,我就不能开张,还要挨饿。”
“我可以带东西给你吃。”师姐心平气和,慢慢走近修魔者二十七,确认自己的行为不冒犯,随即蹲坐在厂房屋顶的边缘,从那里看过去,可以看见两个手下好像两只泼猴一样互相推来搡去,抱着压缩饼干,身后跟着的丑陋的独角兽不耐烦地打了个响鼻,距离这里还有不少距离。
“我不吃罪民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