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伴是个促狭鬼:“对对对,我是你父亲,乖儿子,叫声爸爸。”
我听见自己说:“别闹了,
这可是我的天劫啊,给我看看,来,小鸟,你贵姓啊?”
“我是……神子,我是……神的儿子……”
“那谁是神啊?”
“神……是神,我是……来……来……”
这只鹰妖似乎不太记得自己是谁,茫然地看看我们三个,最终低着头,盯着他自己的双脚:“我是……仙。”
“得,孩子疯了,”同伴扇了他一个耳刮子,“你记错啦,我是你爹,你是我儿子,神仙是你二大爷,也得喊我一声哥哥,明白了吗?”
“我是仙……你们是……你们是人。”他用力地缩起自己的鹰爪子,健壮的胸膛起起伏伏,语无伦次半天,终于展开了翅膀要起飞。
同伴一下薅住他的翅膀摔在地上,犹如摔一只活鸡。
“天劫就是这么个玩意儿?”我的同伴嗤之以鼻,“那我什么时候渡劫啊,再抓这么一只鸟人,回去还能撒点孜然烤着吃。”
我坐在树下,准确说,我梦见自己仍旧坐在树下。
那段记忆变得清晰起来,是凌霄的记忆。
我不愿意相信我是凌霄,所以我仍然将凌霄称为“她”。
她在突破化神的时候,遭遇了天劫。为她护法的两名同伴建议,反正躲不过,天劫就要来了,咱们不如飞到半空提前迎接迎接,也见见世面。
于是她们在高空中见到了一个蛋壳一样的玩意儿,没有什么攻击性,就把它像球一样踢来踢去,倒腾到地上,想办法用凌霄的破甲符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