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了无边无际的夜空。
唐宜应该是想回到她自己家,大小姐家里有佣人,有帮工,有最爱她的父亲,的确是比在我这里天天道心受挫好。
结果第二天唐宜就跟失忆了似的瞪着眼和我闹了起来:“你要赶人走也不用这么直接吧!”
“不是啊大小姐!不是你自己……不是你自己讲你要回家吗!你都哭了!”
“你胡说!苦厄我告诉你你再胡说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我抱着头蹲下,又怕唐宜再也不理我,又怕昨天晚上全是我在胡思乱想给出现了幻觉。
可是我再怎么想象力丰富,我从来没见过唐宜露出那种发自内心的悲伤,就是被我气坏了也是那种明快的气鼓鼓的青春洋溢的样子,恕我没有文化,我觉得昨天晚上唐宜就像夜里对着月亮孤寂地嗷呜嚎叫的狼。
张了张嘴巴,感觉我百口莫辩,下次和唐宜说话得随时录音,不然她可能就翻脸不承认了。
“你要赶我走,那我走就走!”唐宜卷起铺盖卷就要离开,我拽也拽不住,小眼镜也不在,孤立无援,我抱着唐宜大腿被拖出几米远,差点哭出来。
唐宜看在我真情实意地掉眼泪的份上打算听听我的辩解。
“你是说我梦游?梦游的时候和你说我要回家?还哭了?”
“嗯。”我用力点头,我坐在沙发上就像在受刑,屁股下就跟长了钉子一样。
“是不是我家里出了什么问题……让我觉得不安呢……”
“有……有可能。”咱也不敢乱说。
“那我回去看看……”唐宜沉吟,又盯我一眼,“你真的不是要赶我走?”
我举手发誓:“真的不是,我要赶也先把小眼镜扫地出门。真的,我家大门常打开,开放怀抱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