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只打算在符阵学的事业上发挥光和热,满打满算,我和方则亦,应该也只有不到七天的时间相处。
而我已经想好了,等到符阵大会结束后,我会把我的公司转交给他,作为报答他的帮忙。
这段时间我做的都是告别的事,几乎没怎么继续研究符阵,学长学姐们和陶然大师针对第一代臂甲不断细化最后的成果,我则和章蕴、方则亦三人不断做些别的事,偶尔去和班里同学说说话,将贡献点兑换成符阵学课程恶补,将读书协会的读书梗概打包上交。
一周过得很快。
符阵大会上还没有对公众开放,但本着改革的基本精神,对外开放全程直播,在上央城修真服务中心第七层外,悬着十二道光幕,实时播送场内情况。
“东西都带好,不要忘记了,章蕴社团有事,臂甲我给你带过来了。”方则亦好像老妈妈一样操心,我脱下外衣,他好像贴身伺侯的小丫鬟一样往我手臂上套符阵激活器,不过它现在有一个名字叫做现代符阵启动仪,打着我们现代符阵公司的标。
此时我才说:“我走了,不管成不成,我都不打算留在学院了。”
“可是你现在有限制令。”
“我师兄会帮我解决,要是解决不了,我就违反这个什么令。”
方则亦眉头紧皱,好像要用眼神劝我向善。
“我要去很远的地方,走了之后不知道回不回来……这段时间你很照顾我。”我笑笑,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很渣,摸出公司的灵印,他面色一凛:“不可以,我——”
“好啦,我走了。”
我走出几步,穿好制服,本打算潇洒走掉连头也不回,但是懦弱的苦厄又出来,我第一次因为告别而情绪失常,我很想哭。
于是我扭过头,捧起方则亦的大脑袋,在他脑门上亲一口。
“再会。”我招招手,被我欺负的朋友方则亦捂着脑袋绷着表情站在原地,故作镇定地对我说再会。
陶然大师在展会门口等我,等我扑过去搀着她的胳膊,我们才走到签到处,递出邀请卡与陶然大师的五级符阵师证件,接入场内灵网,终端上立即显出场内各展览信息,仿佛纸牌被洗牌的人陈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