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沙境?新皇帝并不关心,一代代皇帝更迭,沙境的蛇人们代代繁衍,他们在沙子中行走自如,逐渐学会了在此地更好地生存,祖先口中始终没有忘记在代代的庆典中纪念他们身为人的正当性。
而因为希夷到来,弓多说了一部分,便是蛇人与狐妖的友谊。
希夷自己并不关心她的祖先和谁有友谊,她年幼时并没有外婆容她枕着膝头给她讲起祖先的故事,同根同源的白狐她都看不上,何况眼前这一群绳子似的蛇。
她是因为自己是妖而自豪的,陡然听见有人说,原来她祖上也是人,立时感觉自己低了一个档次。此时她忽然想起我的洞府中的盔甲,心中了然许多事,脸上挂着些恬静的微笑,转脸看向师姐,师姐拧眉若有所思。
而小蛇人们很少听到祖先的故事,缠着弓再讲个故事,弓拱手把孩子们拉开,呼唤着蛇人们递来大桶的陈酿与烤熟的荒鼠来,这极其奢侈,可见待客标准之高,荒鼠烤得极有韧性,需撕下一条一条地来啃,配上沙境的黄棘酒,辛辣回甘,滋味醇厚。
师姐被蛇人们敬酒好几轮,终究不胜酒力,早早地昏睡过去了。我师姐这时候就透出些老实来,一个金丹修士喝酒应该边喝边循环将酒气蒸发出去,压根儿不会醉,但她总觉得这样不礼貌,便老老实实喝下去,给自己灌得眼神昏黑。
但这办法也算聪明,如果不是老实摔过去,蛇人还要敬酒,不如早早睡过去万事。
弓为她和希夷安排了同一个房间,因为听人说这两人结为仙侣很久了,便将之后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的希夷送上了师姐的床。
全村的人都在给希夷的追妹生涯当僚机的时候,师姐转过脸凝望着希夷,她看起来完全没有醉,或许是回来睡了一觉,身体自然而然苏醒。师姐眼神清明,希夷吃吃地笑:“我喜欢这地方。”
“你听见今天弓说的了?”师姐心头盘桓许多疑问,但是她习惯将一切暂时藏在心底等到可以问出问题时再一条条理出来。
“嗯,怎么样?我们一起生的说不准不是小狐狸,就是你这样的白面团呢?”狐狸似乎才醉了,径自说起胡话来,师姐知道她狐狸嘴里吐不出好话,翻身下床,靠在门边合眼休息。
“怎么啦?你是怕什么?这么不信我?人家做不出那……”希夷本打算说她是个好狐狸,对师姐是真心的,不是只馋她身子。
但是希夷没想到现代修士就是这么可恨。
师姐在角落顿了顿,不知道想了什么,却起身解开了腰间的带子,反手解开内衫的系带,师姐只披一件外衣,内衫跌落,露出雪白的一丝胸腹。
希夷的话吞回去,口齿生津,险些结巴:“你……你是正道修士啊小守诫,不要做这种邪魔外道的事。”
“你不是巴不得这样么?”师姐想起白日间希夷蹭来蹭去的发情的柔媚样,神情冷淡起来,她凝视希夷,最终有些不安…… 希夷对她似乎动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