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梦啊!”唐宜说。
梦……
诶?
这是我的梦啊!我在梦里吗?怪不得我不会那个结婚的礼节……我看看唐宜,可是我看她挺真实的呀,有血有肉还会生气,开枪的姿态都和平时一模一样……
哦不,唐宜……唐宜已经换发型了…… 她好像……已经不穿练功裤了……改当神棍了……还上审判厅和我对峙来着……
审判厅……审判厅…… 我捶着脑袋,好像晃一晃就能想起什么似的。
“我们不是矛盾尖锐么,为什么我要安排你抢我的婚礼啊?”我在梦里,好像自言自语,唐宜皱着眉头看了我很长时间:“可能是半途抢婚的小说看多了。”
“可是人家半途抢婚然后就和抢婚的人结婚啦,还要大喊一声我爱你我才是真爱什么的,你怎么不喊?”我的注意力涣散,仿佛是在做梦,在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深究。
“这是重点吗?”唐宜忽然拍着我的脑袋,“这是梦!别再往深想了!现在我只是你的意识投射!给我醒来!”
我一个趔趄从什么地方翻身摔下来,地面是湿润的土壤,似乎刚下过雨,头顶是一片朦胧的雾,四周是松树林,松针湿润嫩绿,看起来像是夏天。我赤着脚,漫无目的地走在树林中,看见树林中有一道银带一样的清澈小溪,我趴在溪边洗洗脸,看见自己穿着简朴的白裙子,头发比我记忆中短了一些,刚过肩头。
我刚刚做了个梦,梦见我结了婚,梦境中所有人都是某种投射,而唐宜是我的拯救者,提醒我这是梦,她代表我梦中清醒的部分。
而到了这里,只有我一人,我却清醒地意识到这里也不是现实,我手上没有乾坤戒,脑海中也没有记忆之树。
我想起我是被倒吊着送入来修真地狱,理事长是我见过的最后一个活人,他把我的乾坤戒和终端还给了我。然后梭车密闭,我被倒吊久了,大脑充血,失去意识,似乎睡着了。
这里是哪里呢?修罗地狱?哪个地狱这么山清水秀空气清新?
我试了一下,我在这里也是不能修真的,某种程度靠近现实。
我又走了走,发现雾气是有边界的,好像一口大锅罩在这片树林上。
雾气忽然转淡,仿佛被压薄,变成透明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