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建墓碑记录经验的方法得到了研究人员们的提议,但皇帝却似乎不太高兴,她和我一样盯着这幅图,忽然说:“有一条突围的路。”
学者似乎知道她在说什么:“不可以!”
“不,我们不搭建什么狗屁墓碑,我们去霞落山。”
“现在所有人的状态都不太好,贸然发起第七次攻击失败之后,主程序会展开第七层防护网,我们这是给后来者添乱!”学者似乎是在场所有人中唯一一个可以和皇帝正面叫板的人物,他脸红脖子粗,眼镜在鼻梁上一抖一抖。
每一次攻击失败就会给主程序增加一层防护网?所以现在的分歧是?
他们已经激烈争论起来,但除了学者没人和皇帝叫唤,团队无形之中分为人和妖两部分,但大家脸色都很为难。
最终皇帝的权威战胜了一切:“坐在这里等死,墓碑或许会被解析,我们也不知道后来者能不能遇到,甚至有没有后来者还不一定。去霞落山或许不是好的选择,但等在这里更坏。有人反对吗?没有,好,按我说的做,符阵师,你已经会使用想象力了,过我这儿来,和我一起打头阵。”
机器开动起来,现在的机器已经是被破解的状态,等到主程序的部队来,我们就毫无还手之力。
我想着被解析度的那一串串数字,跟在皇帝身边,她正在教我想象具象化的技巧。
“你先想核心结构,它是干什么的,然后不管合不合理,只要能运转起来,那么立即开始表层的细节,增加计算难度……”皇帝说到一半,我走神的状态让她皱起眉头。
“陛下,我的代号叫符阵师,我本人……的确是一个符阵师。在新符阵学的理论中,有这么一种理论,就是说,阉割一部分符阵的功能,让每个符阵只有一部分发挥作用,然后拼合起来,最后达到比单一的多功能符阵更强的效果……”
我及时补充:“这不是我的理论,这是符阵学的残阵合并理论,提出者是吴念容教授(见112章)……而我刚刚忽然想到,您的机器,所有人都可以为之增加细节,也就是说,我的想法是可行的……”
“直说。”
“嗯,陛下,我们现在残存的还没有被解析的部分……非常有限,那么,把所有人的想象都直接拼在一起……”
“我们想过这个问题,如何实现?每个人的想象都不同。”
“陛下,记得我在这里放的那朵云吗?我们的想象是这朵云中掉出来的雨滴,现在,只需要让雨滴回到云中去,换句话说,把我们的想象上传到一个统一的密闭空间,他们不是要打造墓碑么,可行的。如果共同想象是一个难以被解析的东西,哪怕它不是武器,我们也可以把它直接砸向霞落山,主程序耗费格外的算力计算它的时候,我们就可以用剩余的想象力攻破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