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我不,你呢?”
沈希夷:“我也不搞艺术,搞艺术的就——”
俩人对话起来,我听着小说二字,对号入座,心说这俩人莫名其妙对起了人家姜文儿的台词这是?
亏我姐没搭茬说下贱,不然我就要在这对璧人面前面壁。
我姐对的是:“就太厉害了。”
沈希夷:“对,艺术能改变世界。”
我姐:“鲁迅弃医从文就是例子。”
沈希夷:“是,唤醒民智就是这样是吧?”
我听不懂了,她俩在这里你逗我捧的,不知道的以为沈希夷暗箱操作打算把自己和这个不好笑的相声送上春晚大舞台。
她俩一致决定支持我写小说的事业。
沈希夷的支持建立在金钱上,她买来许多书支持我的文笔,但毕竟底子不好,我再怎么看也写得平常稀松三五眼,不能因为我受过什么文学大家的熏陶就变成文豪;她买来舒适的办公套装和电竞椅支撑我长时间的伏案写作,还带我去做马杀鸡,每天身心愉悦,就是我一写脑子就混沌,不知道为什么,各种奇怪剧情七七八八从脑子里倾泻而出,导致我的小说毫无章法,想到哪里写到哪里,如果我的读者能够见到我,必定赏我一脸臭鸡蛋和烂菜叶子;她还借此机会经常到我家里来,如果不是我妈时常使一杆长棍耍起来打人要害,她一定会想办法把我家所有东西都搬到她那里去。
而我姐的支持我就看不懂了。
她本是五讲四美的好青年,志愿活动与上课都做得面面俱到,但是谁曾想到那天之后她对外的说法就是她要专心谈恋爱傍大款,又是翘课又是旷考,每天不知道在外面忙碌什么。一个大好青年就要这样被耽误了,领导老师痛心疾首找她谈话,说党员要发挥先锋模范作用啊,之前不是还好好的么,现在怎么就一心恋爱了?恋的是谁啊?
我姐就亮出微博上因为漂亮很有名的女二世祖沈希夷来,领导说李守诫这个孩子不是这种贪财的人啊,是不是家里又有困难?今年的院长奖学金……
这些事都是他们暗自合计,我姐忽然就从一个乖乖的女生放飞自我,不喜欢她的学生多了去,看见她上了别人的车就说她一定是被包养了。
他们辅导员知道我们家很近,在附近吃饭的之后顺带进来访问的时候我姐正好不在,我正在看读者给我的评论,这种没签约的烂小说当然没什么评论,仅有的几条评论还都是在说我写得莫名其妙,换个人称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