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笑着解释:“联邦派他来暗地里结果了我,知道我活着的人越少越好。”
学者点了点头。
我说:“不能申请一下,等到训练营直播结束后么?”
学者:“不能。”
他站得很直,表情极其冷淡,我看不出什么悲伤,我想他可能是那种理智的人,就是第一时间知道什么决定对自己更好一些……毕竟他刚刚还兴高采烈地说要禀告陛下,现在又要过来亲自杀她。
在这种时刻,我的脑子忽然就不生锈了。
我虽然是人质,但我可以申请拿回终端,联络一下呆瓜,我来询问一下训练营最后的安排,这样皇帝就可以了无遗憾地离开。
我说我申请和同伴聊两句,一会儿再来见陛下,走出门,学者忽然蹲下身,把脸捂上了。
脚步忽然就变得很沉,我走不动了,默默地从乾坤戒中摸手绢出来。
“我现在理解,留在虚幻世界的好处。”
“敌人做了朋友,没有仇恨,没有痛苦,一觉醒来,朋友也没有了,只剩敌人。”
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是一觉醒来,发现我朋友还是朋友,但他的朋友就是敌人。
“但我们仍然无限追求向上的真实。”学者默默起身,扶着我的肩膀,拧着我向前走去。
“什么是……向上的真实。”
“就像爬楼梯,过程痛苦艰辛,但目的地就在高处。”他接过手绢,擦了擦无意之间掉出来的泪花。
“我和陛下都是这样的人,我们就是……无论如何,也要去知道未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