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能是唐宜的骨骸了,原来这会儿也流行什么舍利子了,我一下子感到有点儿分裂,在白塔之上的记忆和在现实生活的记忆交错起来,连开玩笑也不知道自己开的是华夏星的玩笑还是天人的玩笑了。
穹光广场介于工厂区和流民区的交界处,但是也离市区不远,唐宜就是在离这里七站的一个大楼上陨落的。
说起来白塔是真的非常可怕,几乎去那里一瞬间,似乎就知道了很多很多知识,古代历史,现代常识,各地方言,民间俗语,耳熟能详的通俗故事……简直像是那里土生土长,怪不得很多人一开始反应不过来自己所处的世界是虚幻的……
我在窗户边上斜对着光幕也是修真界帮我安排这个身份的方便,方则亦刚离开去找住的地方,我看看时间,正是明天下午,我摸出现代符阵公司的特制白卡,就是没有镌刻符文的特制的符纸,可以用来数次激活的那种,思索了片刻,摆在一边,打了个草稿。
我手头有的符阵其实不太符合现代的规范,就是我的公司制定的新规范,基本都是一次性的,这种重复符卡,我手头有两张,一张是特制的能量卡,一张是最初的原型卡,一次最多释放三道燕形攻击波。
此外还剩下一些一次性符阵……我看着我所有的符阵,觉得还缺了一点防御的符阵。
我从开发者论坛上下载了目前最新的铁甲符阵图,在基础上改了一下,直到深夜,我才摸出各种灵墨调配,开始画符。
这是比较复杂的符阵,从白塔回来之后我发现我的精神力比之前更加够用了,但是因为无法修真的缘故,在画符时还是需要时刻给自己捏着个能量药剂扎在大腿上,纸面闪烁两次,是个二级符阵,大腿肿得很高,天边微微发白。
我来不及休息,上午需要去讨论须弥空间的开发事项,下午五点赶回,要去穹光大广场参加天人教的什么会。
洗了一把脸,章蕴的通讯来了,他确认那对兄弟就是程兴一程兴二,因为事情很大,他们找了媒体宣传,日落港口之外的媒体也在关注,青竹派宣称这对兄弟在青竹派时只是外围弟子,所有行为和青竹派无关。
我收起卡片问他晚上是否和我一起去,他不算公众人物,公众只知道他哥哥,而他只是去修真学院学习,始终都在幕后,财团内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是私生子,脑补了一场家庭伦理剧,但实际上他和章麟就是同父同母的兄弟,没有什么爱恨情仇。
“媒体在,我会在暗处,出了事你喊我,我会在广场西侧的图书角。”
稳妥,我稍微收拾出门,专家针对须弥空间问了几个问题,得知了我现在看书的权限只能同时借出三本书,其余的书都会被强大的禁制封锁。
而高级符阵专家们就像陶鞅他们,就一直在落日废墟,在华夏星最北边,根本过不来。
专家不说陶鞅我还想不起来,他一说,我就想起了陶然大师,我说为什么不找我的老师陶然大师呢,她来负责藏书阁禁制的破解之后,由她带领项目组直接攻克这个呢。
专家说,带团队的符阵大师也不是非要在陶然和陶鞅之间选,我听他的意思看起来好像是对我老师有意见,我借去洗手间的工夫去问了一下陶然大师,得知她正好需要培养学生的机会,我的学长学姐们都可以独当一面了,背靠修真学院,不缺实习生。
于是我说就交给陶然大师吧,虽然禁制都是我下的,可我都忘了。我现在的符阵学知识大都是从陶然大师这里学来,说不定我和大师讨论着就忽然想起来几个关键之处应该怎么破解了,而且修真学院正在要建立分院的关键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