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眼神是她第一次看见，充满了交织着愤怒冷漠还有失望或是悲伤的情绪，像是种种颜色混合在一起，让人看不出真正的底色。

想到这里，一股清晰的悲伤从文芷心里升腾，苦中带着涩，让她不敢再看一眼那个男人的背影。

她本就对顾厉睿充满了愧疚，又想到财财没有了匹配的骨髓移植就会离自己而去，心中更是怒火中烧，她吸了口气，再也无法再忍。

种种的情绪压在这一刻爆发，文芷端起桌上的清酒就狠狠朝吴佳薇的脸上泼了过去。

“唰”的一声，吴佳薇躲闪不及结结实实的被兜了满脸，酒精进去眼睛，痛得她捂着眼睛尖叫起来。

“文芷！你这个贱。人！你疯了吗？说你蠢那还是抬举你了，你根本就是个心如蛇蝎的贱。人！”

文芷的唇边勾起了冰冷的笑意，“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坐实一下不是太不合适了么？”

看着面前这张恶毒至极的脸，文芷的眸光里仿佛含了刀子，她猛地上前，一正一反狠狠甩了吴佳薇两个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响在吴佳薇的耳畔，直接把她惊的定在了原地。

大庭广众之下，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文芷居然敢直接给她两巴掌！

文芷眼神中一片冷冽，她逼近吴佳薇的耳边，一字一顿的开了口，“不要高兴的太早了，吴佳薇，这笔账我会牢牢在心里记着，让你来慢慢还。”

贴近耳边的语气冰冷无比，仿佛淬上了冰一般，吴佳薇瑟缩了一下，不禁退后了一步。

文芷冷蔑的睇了她一眼，踩着高跟鞋离开了餐厅。

吴佳薇的眼前一片模糊不清，她想抬起脚步追上去，却被一旁的绿植绊了一跤，惊叫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吴佳薇怒不可遏，对着文芷离开的方向破口大骂，“文芷，你这个不知廉耻爬男人床的贱。人！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你是个什么货色！”

“怪不得文哲不要你，你这个没人要的破。鞋，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贱。人！跟你那个妈一样！是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