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身高平平,视线自然不如坐在轿子上的年轻妇人,眼里除了人头还是人头。
贵妇望着人群里的那个只能用二字形容的夫郎,问婆子:“去年的花神是谁来着?”
婆子道:“是鲁阁老的嫡孙女。”
“哦,那今年就不是她了。”花信节的规矩,上一年的当选花主的不可当选,要等下一年才行。
鲁阁老的嫡孙女贵妇见过,长得娇小玲珑,生得花容月貌,性情还可以,勉强能入她的眼。
每年的花主默认都是没成亲的女娘和哥儿来当,成了亲的来瞧瞧热闹就行了。
贵妇没成亲之前也当了数次的花主,只觉得京都里这几年都没见着一个能够担得起这个名儿的。
她忍不住又看了看那个夫郎,指着人群里林真的方向:“去叫那夫郎过来,穿一身白色衣衫,头发扎成辫子,眉间贴着花儿的那个。”
“你见着就知道是哪个了。”
婆子自然不敢耽搁,带着后边跟来伺候的丫鬟顺着贵妇指着的方向去找人。
突然,人群猛地挤了一下,尖叫声和惊慌的呼救声猛地窜出来,好多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被吓得拉住身边梳洗的人,惊慌失措地不知道往哪里走。
坐在轿子上的贵妇也被颠了一下,她抓着轿子的横栏,略微有些英气的眉毛狠狠皱起来,“去看看,是何人在这儿作怪!”
伺候的人立刻领了命往最先发出声音的地方跑去,没一会儿就回来,道:“回夫人,是何国公府上的女娘还有哥儿,他们驾着马车进来,马儿被突然燃着的灯笼惊到了,撞伤了好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