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明年离州各处皆实行今年的耕种策略,再补发另外两年的粮饷。”

下面的巡检和县令都抬起头,看向眼前这个生得俊气,却不近人情的少年知州。

一个已经先听过风声的县令道:“大人,下官只知州府周边的乡里庄稼生得好,但不知具体的收成如何?”

官朋脸上的笑意压都压不住,雪白的牙齿配着酱紫的面色,甚至还罕见地开起了玩笑:“你来猜一猜。”

他一直都以严肃的面貌示人,郡县的人都没见过他这般模样,那个问话的县令愣了愣,说了一个比较大胆的数:“一亩一百二十斤?”

他之前就听说今年的庄稼因为地翻得深,用了粪水,庄稼生得很好,在往年的年景上加个四十斤,已是他往大处想了。

官朋的牙齿露得更多了,声音都有点发飘:“前两天我带着人下到乡里,亲眼见着一户人家收粮食,一亩地有两百斤。”

这话一出,不管是县令还是巡检,都惊住了,好些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从原先的一亩地亩产八十斤,到一亩地产两百斤,莫不是神迹!

这些县令所在的地区都很远,没赶上这回的耕种,此刻恨得快把自己捶死。

这回他们一定要紧跟顾大人的脚步,早早地就把明年耕种的事情定下。

转眼,热热闹闹的秋收拉开帷幕,收粮税的催粮官刚去村子里说一声,当天就有几个村子的百姓带着一家老小,背着粮食来衙门里交粮税。

粮税是已人头为征收依据,凡是八岁以上的人口就要上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