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秦舒窈忽然觉得,自己偶尔也是有那么点不忍心。
于是,她只是克制着无奈想笑的表情,板起一张脸,危险地凑近他,“你敢和孤玩这一套?”
顾千山低低笑了一声:“长公主想要如何惩戒我?”
“……”
秦舒窈闭了闭眼,心里暗道,可别再提这个词了好吧。
她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想,但脑海里却无法避免地浮现出那一日的情景,她把顾千山压在椅子上,扳着他的下巴,故作凶狠地吻下去。
他的唇很软,带着淡淡的香气,既不挣扎,也不懂得迎合,任由她肆意妄为,攻城略地……
她猛地一个激灵,脚下本能地想要后退一步,却硬生生被理智阻住。
笑话,她有怕他的道理?
她一挑眉,反而更进一步凑上前去,以她的身高,视线刚好够到他泛着微微笑意的双唇。
“怎么?”她呵气如兰,声音说不清是魅惑还是压迫,“你喜欢被孤亲吗?”
一旁的侍女车夫都低着头,竭尽所能地远远退开去,眼观鼻鼻观心,恨不能把耳朵捂上。
顾千山的脸上微微泛起几分薄红,沉默了片刻,声音轻轻的:“最好是不要在这里。”
“……”
秦舒窈那一口血是真的快吐出来了。
她只觉得自己的脸上也止不住地发起烫来,要是她能看见的话,指不定比面前的人还要更红,额角青筋直跳,连带着耳膜里都能听见血流的沉闷声音。
顾千山,他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