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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还记得,自己昨夜说了什么吗?”他忽然问。

秦舒窈睁大眼睛,陡然心虚。

这话问得,怎么像是她酒后不慎,许下了什么诺言,此刻被人登上门来要账了一样?

她脑海中飞快思索,这种时候,酒后乱性,还能承诺些什么?无非一是给名分,二是给财产。好在顾千山如今已然是她的驸马,她也没有打算丢了,至于钱财,好像就算把整座公主府给他,也没有什么问题,终究是进一家门。

于是她心中略微安定,清了清嗓子:“孤昨夜喝多了,属实记不得。但要是孤答应了什么,那也作数。”

却不料,眼前的人只是轻轻笑了一笑:“既然记不得,那就算了。”

这一下倒是弄得秦舒窈有些不好意思。

人说话是要言而有信的,哪怕是酒后失言,自己都不记得了,那也还是要当真的。

她不自觉地挺了挺背脊,“你可以提醒孤。”

“原本也没有什么大事。”顾千山却平静得很,“只是长公主醉酒之后……”

他说了一半,却没了下文,秦舒窈这人最怕吊胃口,只能问:“孤怎么了?”

眼前人忽地笑了一声,“有些可爱。”

“……”

无法无天了,一定是她近来对他太好了。

秦舒窈像一只炸了毛的猫,浑身不是滋味,脑袋都气得冒烟,心说要不是他此刻病着,真想把他拖起来打一顿。

但是与此同时,内心深处却又心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