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窈笑了一笑,调侃的话到嘴边,却又没说出口,只是在他的鼻尖上轻蹭了一下,声音像是很淡然平常的模样。
“你是孤的驸马,你在这里,孤能走到哪里去?”
她端着长公主的架子,向来惯于正话反说,日常哪怕是好话,也往往带着威胁或调笑的气息,陡然如此直白郑重,倒是让顾千山怔了一怔。
“出城去避一避吧,越远越好。”他道,“我没事的。”
秦舒窈审视着他。
病成这样,也不知道是怎么说出“没事”二字的。
假如她要离京躲避,必然要带走府里最亲信最贴心的人,余下的杂役仆从,到那时自然也不再会坚守在公主府,早就四散逃命去了,他一个人病在这里,要谁来照顾他?倒真说得出来。
听她沉默,顾千山还以为她在思考,又补充道:“你忘了,我是帝京第一神算。”
“那又如何?”秦舒窈趴在他胸口,手指绕着他一缕墨发。
“我说我没事,长公主不信我?”
“……”
信你就有鬼了。
秦舒窈在他锁骨上轻啄了一下,轻声道:“你没听说过,算命都是骗人的?”
顾千山不料陡然被她拿这话来噎,顿时哭笑不得。
秦舒窈却没有给他再开口的机会,凑上前去,自他的喉结向上,一路蜻蜓点水地吻,立时看见眼前人苍白的肌肤都泛上粉色。
“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