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咬了咬唇,叹道:“哥儿姐儿也大了……”
男子终于嗤笑出声:“阿缇,他们要来这里,我还会拒他们不成?只是昔日娟娘不肯走,如今他们也要留在那边而已!”
女子阿缇劝道:“夫人也是无法,父母爱子女则为之计深远……”
男子终于不耐烦了,喝道:“深远个屁!舍不得那里的荣华富贵罢了!”
阿缇窒了一窒,神情中颇多无奈,男子的语声仍然冷峭:“你不必替他们说话,也不必劝些什么废话。再多说的话你也回那边去罢。”
阿缇咬了咬唇,道:“我自随老爷出府也有八年,日常侍奉,老爷教导他人也好与人交谈也好,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曾听不曾闻不曾学,就记得老爷常说言行随心方好,所以我自也说我心中所想,老爷听与不听也自有丘壑。”
男子似乎习惯了她偶尔的顶撞,也不生气,却挥了挥手,神情中颇见烦躁。
两人一时微僵,只站在廊下看那大片大片的雪花仍然飞舞不休,似乎要遮尽这世间的污垢。
门外隐约响起嘈杂之声,这座房子并不算大,只是他们都站在最里一进的院子里,隔了外间两重院子 ,大门外的声音便只是隐隐约约而已。男子恍若未闻,阿缇却提足又下了台阶,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