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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真正要说话,却见屋门吱嘎一声给人打开。

郭芳霖眼圈微红地站在门后:“宝林,宝丰,喊上凛冬,你们去收拾收拾东西,今晚——我们就回府。”

两个丫鬟一听,立马就要听吩咐进屋去,甄真连忙拉住二人,转头对郭芳霖道:“姑娘,这万万不可——”

郭芳霖形容憔悴,显见是哭了一场:“为何不行?我眼下不走,难道……还等着人家赶我走么?”

甄真:“姑娘给人冤枉,受了气,心里委屈,奴婢也心疼得很。可姑娘您想一想,您要是这会儿带人走了,岂不就坐实了这个罪名?不是您做的,凭什么要您担这个恶名?”

宝林、宝丰两个丫鬟相互看了看,都觉得甄真这话颇有道理。

郭芳霖有些迟疑,又有些无奈和郁郁:“那我该怎么办?”

甄真看着她的眼睛,握住她的手,低低地道:“稍安勿躁。”

郭芳霖一顿。

握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掌十分纤瘦,且稚嫩细滑,却温暖有力,竟莫名地令她安定了下来。

此时,凛冬快步进屋道:“表小姐,方才东屋的人来传话,说是秦家小姐醒了!”

郭芳霖面色一喜:“那妹妹是不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正是呢,小姐放心,而且……”

“而且什么?”

“方才奴婢听那屋的姐妹说,秦小姐醒后知道中毒的事,说都是她自己不小心碰到了毒,与他人不相干,”凛冬道,“嗐,幸亏秦小姐醒了,不然小姐真是有理说不清了!”

甄真闻言,眉头一紧。

宝林、宝丰两个都大松了口气,谁知转头一看,郭芳霖的脸色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愈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