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她而言,说是天塌了也不为过了。
就算事后他如何好言相劝,都没有用。
当时,他的那个眼神,已经刻进了她的心里,永远挥散不去。
而最令她作呕的,是那个女人的名字当中,竟也有一个“柔”字。
“夫人,柳夫人来了,说是要见侯爷。”下人上前禀报道。
秦柔还没出声,旁边的嬷嬷就先气得不行:“这个女人真没规矩,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主母没有叫她,她竟敢到这儿来?”
啪嗒一声,秦柔把茶杯放下。
屋内跟着微微一静。
“让她进来就是了,”她浅浅地一笑,“我倒想看看,柳夫人听说今日的事后,会是个什么脸色呢。”
不多时,柔锦就垂首进到了屋内。
她向秦柔行礼,十分温驯的模样:“见过夫人。”
柔锦容貌已毁,平素都以白纱覆面,尽管如此,仍然是清丽婉约,有如一株亭亭而立的白莲,令人心驰神往。
虽然不见她的样貌,可她的一举手一投足,都透着书卷气。就像一幅水墨画,浓淡相宜,意蕴悠长,只让人看了还想再看,永远也看不腻。
秦柔自然是懒得多看她:“侯爷就在屋里,你进去就是了。”
柔锦低声应是,当即带着丫鬟往里去。
一进里间,看到魏勉情形,不禁目光微变。